“我要去把输掉的钱都捞回来!”
怜歌看见,在父亲痩如枯柴的脸上,浑浊的眼忽然有了一缕亮光。
捞回来?
呵。
怜歌目光愈发冷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边浮现一抹轻蔑又嘲弄的笑。
“钱我没有,命倒是有一条,你不介意,可以拿去。”
“女儿……”父亲布满血丝的眼,有一丝复杂的神色划过。
“不要叫我。”怜歌说,“从妈妈死的时候,我就没有父亲了。”
立在男人面前,怜歌努力在保持镇定,她的手,因为过分的用力指甲甚至嵌入了掌心,可她不觉得疼,比起心里的,这点疼还不到万分之一。
“怜歌,求你了,你就看在你母亲的份上,再帮爸爸一次吧。”
男人上前拽住她的手,干涸的眼竟然有了湿漉漉的泪光。
若不是这样的情景过去时常出现,怜歌大概会心软的吧。但也是因为她的心软,才让父亲一日复一日的在赌博的泥沼里深陷。
她不肯原谅父亲,从另一个方面也是不肯原谅自己。
“你放开!”甩开男人的手,怜歌冷漠的从男人身边绕开,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