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想象,就只认为这待拆的破屋里是如何凌乱。
然而,只在这短短一瞬间,定睛看时,只觉无比恍然。
仍然是独立的一个房间,可房间里绝不似想象中的荒乱。非但不是遍地狼藉,还相当的整洁。地上铺着素色洁净的瓷砖,靠墙的一侧,是一张崭新温适的砖砌火炕。
回头间,原本只被塑料布遮挡的门户,居然多了一扇足够给人安全感的实木门;而先前被塑料布遮住的窗户,塑料布没了,不光多了窗棂,透过擦的透亮的窗户玻璃,更是能看到外面一望无垠的碧绿田野。
“老板,我们这好像是又着了道了。”季雅云看向我,“不过……我倒是希望眼前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我和她呼吸相闻,感受到她口鼻的气息,下意识的长长松了口气。
经历多了,反应也没那么迟钝了。关切的重点,也从最初的懵懂,变得瞬间清晰。
我本来以为磕头虫多半是神 经有问题,是个真正的疯子,以为季雅云一进来,就遭了他的毒手。
可是现下可以肯定,季雅云还活着,而且就在我身边。
能够确认这一点,真是比别的任何任何任何的一切…都令人宽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