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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动，任由她捶打，等她捶够了骂够了也哭够了，才抽出纸巾一点点的给她擦脸上的水泽。
他擦的很仔细，像对待婴儿动作极为温和。
等做完这些，他瞧着面前眼眶还红彤彤的小姑娘，似带着某种恼怒的口吻，问：“好玩吗？骗我好玩，是吗？现在知道怕了，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林淑华眼波微动，鼻子哼了一声，将脑袋扭到一遍去。
她脑袋扭过去，霍九卿便将她板过来。
他眸色深深的，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眼睛：“林淑华，我若是不用这一招，你打算要装到什么时候？将我哄的团团转，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你究竟有没有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难……”霍九卿其实本来并没有多少怒意的，只是也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脾气还是收不住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分分秒秒……，过的有多难？”
林淑华被他吼完，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看着他猩红的凤眸，眼泪汪汪的看着他，就是不置一词。
饶是霍九卿再有脾气，他也是不忍凶她了。
他微末的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擦了擦她红肿的眼皮，额头贴在她的脑门上，嗓音像是直接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闷闷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