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捡了一百零二个易拉罐了。
头有些昏沉,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
他倚靠着一根浮雕柱,让宁夏给他拿手机。
宁夏照做,他便接过来看了眼秦鸩给他发的那条信息。
噢,看完,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感觉心口有点堵,说难受谈不上,就是不舒服。
他脚下有点悬浮,手指戳着屏幕半天,也没能打出一个字,最后直接将手机塞进裤兜里。
他做完做这些,继续捡易拉罐。
约摸过了五分钟后,他忽然抬头,特别真诚的问宁夏,“一百五十个易拉罐,能卖多少钱?”
因为她家八爷每隔断时间都有那么几天喝醉了会捡垃圾,每次捡来的垃圾都是她经手去卖的。
她知道行情,道:“两分钱一个,一百五十个,3块钱。”
她说完,男人便支起身,摘掉眼镜,狭长的凤眼有潋滟微光;
他似是很认真的想了下,“加上从前换来的钱,一共有多少钱了?”
宁夏:“三百零三块两毛。”
秦鸩噢了一声,摘掉手套,淡淡的:“不捡了!”够了,够买一双老盛京的绣花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