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驿站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出发的时候,桃夭就顶着一张消了些肿但仍热触目惊心的脸出门。
也不管队伍里其他人知不知道情况,怎么看待,石云昕像没事发生一样,只带着桃夭径直上了马车,也没去理有没有碰上楹昭容的面,神色就很寻常。
上了马车,石云昕让桃夭坐着休息,不用伺候她。
她也没什么好伺候的,往车上一躺,补觉或者看风景,都悠然自在得很,压根不用人伺候啊。
桃夭眼圈通红,双眼含泪,感激又感恩万分地对石云昕道谢:“桃夭真是造了八辈子的福,才遇着小姐这么好的主子……”
竟然会亲手帮她擦脸、冰敷。
还为了她得罪楹昭容,小姐向来是避让行事,最想当个当透明人的……
石云昕嗤笑了一声,拍了拍桃夭的头。
不是她虚伪,老实说跟楹昭容的人对上这回事,她也不是完全的只为了桃夭出头而不顾后果,而是她思考过,现在在外面,什么身份和地位就没有那么重了。
楹昭容的人真的欺到她的头上来,超出她的底限了本来就不能再忍。
而且出巡在外,楹昭容在后宫的势力就动用不了太大了。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