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打听的是陈树,小声地道,“你们这也就是遇见我,要是碰到我们掌柜的,一定得轰出来!”
“为啥?”
方芍药心知这里有事,又给伙计塞两个铜板。
伙计很上道,收了钱,把人领到角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不是雪灾么,村里情形更不好,陈树家的村子遭遇山体滑坡,一家人好不容易从村里出来,据说走了两天一夜,才到县里来。”
伙计是个话痨,说得详细,碧水村环山,山上的雪化了,往低处流,村里很多人家都被冲走了,生死未知。
陈家还算幸运,但房子没了,一家人只能进城里,投奔做工的陈树。
“咱们酒楼后院有库房,装酒的,陈树就想着,让掌柜的先通融下,让他爹娘和小妹先住在库房里。”
谁家都有难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陈家人本不想为难陈树,他们先去的城北破庙,那早就满了,挤不进去。
库房虽然简陋,却能遮风挡雨,而且一家人保证不添麻烦。
“然后呢?”
方芍药拧眉,她当时没来得及告诉陈大丫自家的地点。碧水村若是被淹了,陈家就得无家可归。
别人她不管,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