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用袖子擦擦眼泪,转头看向王婆。她不是傻子,洗衣盆里凭空出现一件绸缎衣衫,就是被人陷害了。
她的手粗,洗不得绸缎,怕刮花了好料子,没日没夜的做活儿,工钱比其余人多,定然有人看她眼热。
此事有两个可能,一是,其余一起做工的想法子陷害她,让她丢了活计。
其二,是王婆不想给工钱,以此来找事。
二者之间,许氏更倾向后者。大家都是穷苦人,洗的多半是粗布衣衫,哪有这么好的绸缎料子呢?
这事怪她,没有检查好,让人钻了漏子。
“许氏,这件绸缎不是普通的款式,我要十两银子,已经是看在你做工勤恳的份上了。”
王婆冷下脸,拍拍手,巷口又冲进来五六个汉子。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王婆子指挥几个汉子,让众人进门搜查,看有值钱的东西,一并收回来。
“实在不成,你这宅子不是有房契么,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
几句话,暴露王婆的真实目的。
方芍药心道,老虔婆当真不要脸皮!他们这里的宅院,虽然不在富贵人家,却也不便宜,至少要值几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