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压塌了半边。
这恶劣的气候,让方芍药想起前世的台风,风大到能把人吹飞。
尽管关上了窗户,水汽仍旧顺着缝隙进入,屋内沾染上潮气,连墙壁都湿乎乎的。
空气中潮气弥漫,对于方芍药来说,格外的难过。
门外,萧铁山披着油毡布,走到房门口,先把油毡布放到屋檐下,又抖了抖身上的水渍,这才进门。
“这雨是越来越大了。”
放眼远处,浓墨一般的云滚滚而来,偶尔狂风呼啸,窗户被刮得沙沙作响,家里糊着上好的高丽纸,也破了。
好在床不靠在窗边,方芍药已经把床边的桌椅移动,免得被雨水泡掉漆。
“娘子,我拿了炭盆来。”
萧铁山点头,把炭盆放到床榻处点燃,又把门口开了一个小缝隙。
他走到桌前,摸了摸自家娘子的手,冰凉。
被褥沾染着水汽,躺上去不舒服。女子最怕寒凉,萧铁山灌了一个汤婆子,让方芍药抱在怀里,又去茶水间煮一大锅姜汤驱寒。
闲来无事,方芍药突然怀念起北地来。每年九月中前后,北地迎来初雪,气温骤降。
坐在农家小院的土炕上,小炕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