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未眠,身子脱力,可奇怪的是,方芍药精神头格外的好,喂奶以后,把小不点哄住,她才真切地舒一口气。
很好,卸货了,接下来就是惨无人道的坐月子。
等出关后,那才是真正的解脱。
也不对,或许,要给儿子断奶后,她才能在吃食上不用忌口。
方芍药深呼吸,感觉到未来似乎很漫长。
几个产婆也不晓得是萧铁山在哪里挖来的,三人一起盯着,规矩又多。
这一夜,方芍药不晓得出多少汗,床单被子,甚至床榻都被换新,产婆只准她用温水擦身,而不准洗浴。
“夫人啊,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习惯,女子哪有洗头的啊,那样进风,以后要留下病根的!”
产婆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地劝说,不准洗头,不准通风。
“就算东西都换新了,这屋子不通风,太过闷热,而且还有一股子驱不散的血腥味。”
方芍药皱眉,这会儿已经农历四月底,秦城早已进入盛夏,白日里日头和火烤的一般,又不给冰盆,又不让开窗户,这是想要闷死她?
“老奴得为您的身子着想,只能得罪了!”
产婆互相看一眼,心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