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一事,问道:“南朝那个喜欢种植梅花的王笃,当真是一枚棋子?”
李密弼稍稍提高嗓音道:“虽然没有确凿证据,但我依旧可以断定王笃是北凉的暗棋。”
老妇人感叹道:“听潮阁李义山,委实厉害。”
太平令流露出几分由衷钦佩的神色,点头道:“确实。”
李密弼问道:“那位冬捺钵王京崇,如何处置?”
太平令代劳答道:“他那一万家族私骑,肯定已经与郁鸾刀部幽州轻骑汇合,如今南朝兵力羸弱,就像一栋四面漏风的屋子,除非派遣高手死士暗中偷袭,否则拿他没辙。不过这趟借刀杀人,多了这位冬捺钵,无非是让刀子更快一些,无伤大雅。”
李密弼淡然道:“陛下真要他死,我可以亲自出马。”
老妇人笑道:“罢了,南朝那么大一个地儿,就算朕双手奉上,就凭北凉那么点骑军,也得吃得下才行,由着他们捣乱就是。”
说到这种涉及凉莽战事走向的军国大事,老妇人显然有些疲惫了,也有几分掩饰不住的心烦意乱,她缓缓闭上眼睛。
好像是想要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她不希望这一生走到阳间小路尽头之时,仍是无法摆脱那些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