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开口的时候,那名女子已经转过身,皱眉看着他,问道:“你谁啊?”
朱缨瞬间心如死灰。
一年来,虽然从不曾说过话,可毕竟或近或远相见次数,十五次还是十六次了?
朱缨脸色苍白,嘴唇颤抖,说不出一个字。
他想要举起手中的钱袋子,想要说这是那位徐主薄上月的俸禄,我朱缨身为碧山县衙同僚,只是来此为夫人送来银钱。
满头雾水的裴南苇不客气地伸手指着这位呆头鸡,“有毛病?赶紧滚!”
她跑去墙角抄起一根扫帚,怒目相向,气势汹汹。
年轻读书人,黯然转身。
裴南苇自然不知道这位年轻人的心路历程,会只因为她在轱辘街上的那个举动,便会情不知所起。
不过以裴南苇的性子,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在意,恐怕还会重复她之前的无心之语:有毛病啊。
至于很多年后,分明是在北凉官场崛起的朱英,为何最终却在凉党如日中天的时候,毅然决然叛出凉党,以吏部侍郎的身份,以朝野上下誉为“铁骨铮铮”的名士风骨,硬是多次压下凉党后起之秀的官场进阶,无人知晓“铁侍郎”朱英为何如此行事,为何明知自己这般忤逆大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