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怒吼道:“进田地里去!”
驾车的年迈马夫一咬牙,猛然勒马转头,沿着斜坡直奔干涸稻田而去,马车到底不如骑马来得轻巧,顿时颠簸得厉害,经过一道低矮却坚硬的田埂后,一冲而过,四只车轮出现短暂的滞空,然后轰然落地,车厢内传来一阵碰带来的疼痛叫嚷,有男有女,听声音都很年轻,更夹杂有些许稚气。
前方负责阻截马车队伍的那支精锐骑军,几乎人人面露讥讽,这些家伙真当自己是北凉边军和北莽骑军不成,战场之上,这种生硬转折也是随随便便能够耍的?四十多轻骑同样下坡入田,只不过比起仓皇失措的逃亡队伍,这支弓马熟谙的骑军不但从容不迫,还有几分秋狩游猎的风范。
怪不得这些骑卒如此自负,而是他们当得起这份骄横,他们曾经属于南疆大军北渡广陵江的骑军序列,虽说在这几年京畿沙场上厮杀得不算惨烈,但是早年既然能够成为南疆骑军,甚至有段时间还被借调给当时的世子殿下如今的皇帝陛下,以供赵铸驱策,自然称得上是头等的千金锐士,只不过在论功行赏的关键时刻,手握八千骑兵力的主将高渤海,不知为何与蜀王陈芝豹旧部嫡系的车野起了龌龊,原本以为屁大的事,不耽误封侯拜将,不料皇帝陛下为了这么点芝麻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