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横渠好似会心会意,徐凤年这句话说到了他的心坎上,痛痛快快也喝了杯酒,“若说宗门传承历史,剑术高低,剑气长短,我大匣台不敢自傲,可要说世间宗门帮派的气量大我大匣台绝不弱于任何同辈!”
韩横渠大概酒量是真的不行,三两杯酒下肚子就满脸通红了,此时更是酒气与意气共风发,嗓门也没来由大了几分,“我大匣台自大奉王朝末年创立,无论是甘『露』南渡,还是洪嘉北奔,直到之前永徽盛世,遍观四百年来岁月变迁,大匣台一直是逢『乱』世,则负三尺剑出山救世,不惜剑断人亡,能救山下一人是一人,逢盛世则闭门练剑,能增我剑匣之中一寸剑气是一寸!”
韩横渠突然止住话头,自嘲道“我有些喝高了,醉话连篇,徐兄恕罪。”
徐凤年拿起酒壶,只够倒半杯酒,韩横渠便转头高声跟那位店伙计又要了壶云泉郡头等桂花小酿,徐宝藻趴在桌上看着徐凤年倒酒,目不转睛看见她眼前酒杯的酒水渐次攀升,香气扑鼻,如此一来,她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家伙便顺眼多了。
虽说世间一样米养出了百样人,不过总归有些人会当真意气相投,要么是志同道合,要么是臭味相投。
当下韩横渠就觉得眼前这位北凉游学之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