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比的挫败与愤恨,她知道自己若是就这么放他出去,由着他到王家去胡闹,这家里的声誉受损倒再其次,那王家定然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子声他自己的前程只怕酒药葬送到他自己的手中。再说,让她违心接受筱丹凤的闺女做自己的媳妇,那无异于让那场本来已经渐渐平息的噩梦又开始不间断的在自己的眼前重现,那比每天都用刀割自己的心肝还要痛苦百倍。大环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要重新掌控这个家里的一切,她要让自己的儿子闫子声知道,到什么时候,这个家都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说了算,他若想胡来,自己就是死也不会答应,绝不!
大环只觉的胸口一股热血朝外汹涌而出,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般气力,忽的站起身,凄厉又决绝的大喊了一声后,一头撞向院里那蓄满水的大瓦缸,殷红的献血立刻喷溅了出来,将瓦缸里的积水染红了一片。那一个瞬间,大环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只觉得周遭白花花的一片,静的出奇,静的可怕,她忘记了自己究竟身处何地,也忘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只觉得自己像一个断了线条的风筝一样,在空无一人的世界里越飘越远,越飘越轻。
当大环从昏迷中醒转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的子夜十分。她微微的睁开眼,只看见房里昏黄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