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歇着,明儿我再来看你们。”碧君说完,也不容杜氏再纠缠,便快步走了出去。
等杜氏踮着小脚撵出去时,碧君已经从楼梯上飞快的跑了下去,一转眼就没了踪影。杜氏冲着楼下大声骂道:“你最好放聪明些,要不然大家都甭想安生。”
杜氏回到房间,见佑君一直呆呆的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她抱怨佑君没有半点男子汉的血性,看见碧君这蹄子摆明了要甩开他们母子,却跟个闷葫芦一样戳到那里不说一句话。杜氏越说越气,索性坐下来没完没了的数落起自己这没血性的儿子来。杜氏怪怨佑君,若不是他纵着碧君,碧君岂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从张家口跑到北平来,若是碧君不跑,自己岂能惹恼了曹泰兴那老东西,若是碧君不跑,没准唐山的戏园子现在已经是她们母子的囊中物了,又怎么会被人扫地出门,沦落至此。杜氏把自己生活中所有的不如意全都归根到碧君的身上,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儿子太过软弱,纵的碧君这贱蹄子坏了她的好事不说,还毁了她苦心经营了多年的一盘棋。
杜氏骂了半日,口也渴了,人也乏了,合衣躺在床上不再说话。佑君依旧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看着地面,他的眉头皱的越发紧了。
当天晚上,碧君坐着洋车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