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边冲着还燃着油灯的厨房恶狠狠地骂道:“福子,你死到里面了,磨磨蹭蹭,这灯油不要钱吗?才唱了几天戏,就真的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吗?”杜氏骂完又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歇着去了。
父母的争吵,母亲的羞辱,长久以来的压抑与委屈,让年幼的碧君再也支撑不住了,她吹灭了油灯,哭着跑出了院门。在暗中一直观察动静的子声见碧君哭着跑出了门,连忙快步跟了出去。碧君一路跑到平日常去的小河边,扑到一块大青石上放声哭了起来。子声站在不远处,靠着一棵柳树,静静地注视着碧君,心中除了同情与心疼,更多的是疑惑与不解。师叔与婶娘的话,让他觉得在年幼的碧君身上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夜有些深了,河风吹来,微微有些凉意,草丛里的蛐蛐儿叫的此起彼伏,除此之外周遭再也没有什么动静。
碧君哭累了,人也乏了,但是心头的大石头压迫的她喘不过气来,她原以为自己乖巧听话,多干活,少说话,至少能在这家里平安的长大,如今看来,任凭自己再怎么样努力,在母亲眼中都是一文不值,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吃着闲饭浑身霉气的赔钱货。
就在碧君不住的抽泣时,面前伸过一只手,手里递过来一方手帕。碧君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