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交代。”子声一边说一边将衣衫丢向碧君。碧君慌忙站起来一把接住,一个趔趄险些落入水中。子声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笑的更欢了。碧君放好衣服,假装生气似的用手向子声的身上撩起水来,子声也站在那边用水还击,两个十多岁的少男少女就这样在清清的河水边,在泛着蓝光的野花丛里嬉戏玩耍起来,身后柳树林微微摆动,小鸟儿欢快的鸣唱,一切都是那么清新那么明快,这也是碧君心头永远铭记的一幅图画。
从那以后,许多个午后时光,碧君和子声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子声给碧君讲天南海北的见闻,讲戏文里的故事,再往后一些,子声还给碧君搭戏,和她一起排红鬃烈马,和她一起唱四郎探母。碧君虽说跟着父亲学了很多出戏,但是从没和生角搭过戏,在这小河边,在子声师兄的帮衬下,碧君终于知道了与人如何搭戏,不知不觉间又长进了许多。一天,在排完一段戏后,子声鼓励碧君道:“福子,这一出《红鬃烈马》你已经能在台上唱了,肯定能唱出彩儿来。”
“师兄,你说真的?”碧君还是有些不自信。
“你若唱不出彩儿来,我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子声开玩笑道。
“师兄,我也记下了,我若唱不出彩儿来,我就等着你自己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