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云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戏院的老板热情的将飞云一家暂时安顿在了戏园子背后的几间平房里,说等到一切稳妥之后便张罗着给飞云一家租房子。飞云是个好说话的人,也并没有挑剔居住环境的简陋,他此刻的心思全在戏园子里面。飞云匆匆洗了一把脸,顾不得休息,便像着了魔一样的一头钻进了前院的戏场里,去看这边的名角儿们唱戏了。
那晚,飞云一直到戏散了场才回到了住的地方,此时子声早已睡下,只有大环担心丈夫,一直在灯下等他回来。见飞云推门进来,大环既心疼又有点怪怨的说道:“你也真是不分早晚,一路过来也不见你乏,还没安顿稳当呢就一头钻到那前边去看戏,都唱了这二十多年的戏了,什么名角儿的戏没见过,这张家口的角儿就唱的那么好,我看你真是有些越来越癫狂了。”
飞云对妻子的数落并不在意,他端起妻子沏好的茶使劲喝了几口,满面红光的对妻子说:“你知道什么,这戏不在于角儿大不大,在于唱的有没有味儿,能不能唱出一个情字来,我看这边的戏唱的不比北平的差。”
大环这一路过来,还真没见丈夫如此刻这般兴奋过,看来这边的戏果真是好,要不然丈夫怎么能如此褒奖呢。大环心想,赶明儿我也去看他一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