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师兄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我们不长进。可是你碧君又不是他的徒弟,他老人家也真是,冲你发什么火呀。得了,好碧君,不让唱就不让唱,咱就好好的老老实实的唱咱的青衣戏,可再别提跨行当的事了,要不然以我师傅的脾气定然会让甘经理把你开了的,到时候你得多没面子呀,还不如借这个由头离开这戏园子,另谋个好出路,咱也不用受我师傅这窝心气。”
蓉珍见碧君的眼中又吧嗒吧嗒的淌着眼泪,又叹了一口气劝解她道:“唉,想开些吧碧君,谁让咱都没托生个好人家,又非端唱戏这碗饭,谁让咱又都不是什么红角儿,只能这样平白的让人骂让人欺负,更何况你又是个外乡人,不欺负你欺负哪个,不是人人都跟姐姐我一样的。”
蓉珍说完又替碧君擦了擦脸,可谁知碧君听了方才她说的这话又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哇的一声又趴在被子上哭的更厉害了。
那一天,碧君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强撑着把当天的几出戏唱完,然后晚饭也没吃,一回来就散了架子一样裹着被子睡下了。蓉珍见她这样,也不敢惊动她,悄悄的关了灯也早早的歇下了。
第二天,在院里打水时碧君碰到了王师傅,两个人都有些尴尬,碧君提了水要走,王师傅看了看她,然后将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