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的从碧君身前走过,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向前走了几步后站住,背对着晴方说道:“还没学会走就着急着想跑,你就不怕跌倒再爬不起来吗?就你唱的那两刷子,且得好好学学呢,甭一天心浮气燥的想那些有的没的,唱好你的戏最要紧,这里是北平城,这的座儿最挑剔也最懂戏,既然想着要在这儿的台子上立住,受不了半点委屈怎么能行,那还不如趁早卷铺盖回你家,那没人给你脸子瞧。”
晴方慢慢悠悠说完这话,也不管碧君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又腰板笔直的向前走去,他身后的跟包小锁头悄悄往碧君手里塞了一颗水果糖,又做了个鬼脸后跟着白晴方走进了角儿的化妆间。
那一晚,在散戏回家的路上,蓉珍还是没大没小的和其他戏班里的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显得异常活跃。而碧君将小锁头给的那颗糖放在嘴中,一股甜甜的果香充盈在口中,也让碧君的心情甜美了起来。碧君细细的琢磨着白晴方今晚在后台冷冰冰的话,起初觉得他定然是在那里讽刺自己,让自己趁早回家,可是躺在炕上后翻来覆去那么慢慢一琢磨,碧君逐渐醒过味儿来。白晴方是在点醒自己,要自己摆正身份,不要心浮气燥。他说我唱的那两把刷子不好,难道他仔细听我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呢,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