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碧君抬头看了看晴方,发现晴方也正在看着自己。不等碧君发问,晴方柔声说:“这画里的人就是带我去白云观看玉兰花的那位朋友,她已经没了好些年了,我曾答应过她将来要给她栽一大片玉兰树,所以这些年我都会在清明的时候在她坟前栽几棵玉兰树,等花开满荒郊的时候,让她睡在那里不至于太孤单。”
碧君终于明白,那日自己在白云观碰见晴方时,他为何说自己与自己的一位朋友很像,今日对着这画一比,无论是相貌还是衣服就连她自己都险些以为画的是她,唯一不同的是那画中的女子神情悲戚,不似她这样云淡风轻罢了。
晴方将锁头的一件破了的褂子连同针线笸箩都递给碧君,碧君接过去后纫上针线坐在一旁缝补起来。整个屋子变得有些过于安静,晴方喝了一口茶,对坐在身旁的碧君讲起了自己多年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白晴方是旗人,出生的时候家里还尚有些产业,在北平城里不算太富贵却也不愁温饱。只是后来大清国没了之后,旗人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他的阿玛又是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公子哥,除了养花弄草,听戏唱曲,再一无所长。一家人全都指着额娘变卖祖父过世时分得的一些字画古玩度日。阿玛是个极好面子又极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