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一样远远躲开她,任由她在这里自生自灭。谁成想,二姨太不仅没有在这黑沉沉的任家被折腾死,反而水涨船高深受任菊霜的宠爱,甚至掌管了整个任家的大小家事。二姨太的哥嫂见妹妹得了势,把着任家的家私,又加之二姨太膝下也是空空,他们便又打起了心里的小算盘,想着从她那里多套出些钱来花上一花。
二姨太经过一事,对自己娘家人的嘴脸也是彻底的看清,因此她对自己的哥嫂突然的热情与巴结心知肚明,她虽说依旧脸上笑嘻嘻的应付着,但是抓钱的手却再也不肯松上一松,任凭娘家人再三的哭穷叫苦,除了偶尔接济之外,再也不肯多掏一文钱来去喂这一帮白眼狼。有时,望着娘家哥嫂还有旁的几个弟弟妹妹虚伪的笑脸,二姨太心里觉得异常的讽刺,她常想:都是一家子骨肉,当初我养你们的时候你们觉得是我应当的,后来一个个翅膀硬了又都多嫌我,今日见我在任家熬出些体面来,又上赶着巴结我,一家人为何要跟戏台上的人一样都装着扮着,没半点的真情。我手里的钱是我在这任家一天天用血肉和眼泪熬出来的,我断然不能再被你们骗了去,我给你们的已经太多了,从今往后我也该为我自己个盘算盘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