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总有一天会过气。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岁的朱碧君却十足是个祸害,这些日子眼见着碧君越唱越好,座儿的叫好声越来越多,蓉珍本就不大的心眼子更加的妒恨起来。她暗自在心里骂道:一个白晴方就压了姑奶奶这几年,如今连这张家口的小娼妇风头也赛过了我,我若再不想些法子,恐怕往后真的就只能沦落到跑龙套的地步了。
蓉珍知道,在唱戏上自己不一定能赶上这两人,也不想再下苦功夫去拼了,若要想在台子上把那两人的风头压下去,唯有一个好法子,那就是靠自己独有的——风情。一想到此,蓉珍又站在镜头照了一照,镜中的自己杏眼含春,体态风流,是清汤寡水一般的朱碧君所不具备的。而且蓉珍也知道,自己这与身具来的风情是很合一些看客的胃口的。一想到这一层,蓉珍心里就很是窝火,她常想,当日若不是被老古董王荫山阻挠,没准自己两年前就唱红了天桥也未可知。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两年前她在唱《宋江杀惜》里的闫婆惜时,立刻就惹得台下那些男人像丢了魂一样直勾勾的全部盯着自己,一段唱罢,各种充斥着猥亵和淫邪意味的叫好声喝彩声响彻整个剧院,让蓉珍生平头一次尝到了被人追捧的滋味,虽然这追捧有多半是因为而来,蓉珍可不全然不在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