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对着那黑洞洞、阴森森的枪口也胆寒了起来,他们早没了刚才那股子狠劲,拿着匕首的手也渐渐软了下来。
那军官掏出自己腰间的手枪蹲下来抵在黄五郎的太阳穴上,笑着对他说道:“龚玖连这辈子已经没机会再给你出头了,还不知道吧,上个月他私通关东军的事被人告发,已经在察哈尔被就地正法了,你要想找你的把兄弟告状,那就只能去阎王爷那找他了。”
听闻自己的把兄弟竟然被军法处决了,黄五郎立马就像没了骨头的癞皮狗一般,他浑身颤栗着对这军官说道:“军爷,军爷,我说这位军爷有话好说,算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我给您赔不是了,饶了我这次吧。”
那军官原本也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他鄙夷的看了那黄五郎一眼,然后对黄五郎和他的手下正色说道:“王老板最后四天的戏倘若让我在这场子里再看见你们,那你们就小心你们的狗头,快滚!”
一听军官发了话,黄五郎在手下的搀扶下如丧家之犬一般跑了出去,场子里的人们望着黄五郎他们狼狈的身影纷纷鼓起掌来。
那军官走到荫山面前,温和的说道:“王老板受惊了,请带着班子里的诸位到里边儿把戏扮上,今儿这戏还要继续把它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