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早了。”说完,朝车外微微努了努嘴。洪老夫人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连忙收起了思绪,笑着对站在车外的荫山说道:“你瞧你,还是那风风火火的性子,都五十几的人的,这副模样就跑了出来,一急就不管不顾的,也不怕旁人笑话。”
荫山被洪老夫人这一说,自己也觉得方才自己有些失态,他连忙摘下髯口,然后笑着对老夫人说道:“大,哦不,老夫人,今儿晚上多亏了您保全,要不然这场子非被那败类砸了不可。我方才急着见您,一时竟忘了自己还扮着戏,让您见笑了。”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扮着戏满北平乱跑的样子,怎么会笑话你。”洪老夫人边说边和荫山彼此心照不宣地笑了一笑,她又继续说道:“你我之间还谈什么谢与不谢,前阵子我从杭州搬回来,请你到家去叙叙旧,偏你是个古怪的性子,就是不肯来。如今你都唱封箱戏了,也不知会我,若不是我听梨园行其他人说起,只怕今后再也没耳福听你的戏了呢。”
荫山原本想解释一下,却被洪老夫人笑着止住了,老夫人对荫山说:“我知道你的为人,不必解释了,我方才是与你说笑的,你这几日就安心唱你的戏吧,我每晚都会来的,还是那句话,只要有我在,没人敢难为你。”
洪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