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取出了这几个徒弟当年的学习契约,一一交与了他们。最后,荫山手中只剩下蓉珍的这一张还没有领走,他放眼看了看廊下,发现蓉珍并不在场。他对金翠雯说道:“去把那蠢材叫出来告诉她,如果想继续躺在炕上装死那就尽管装,这师也就甭出了。这契约里当年就写有一条,学戏师满前,聘嫁概由师傅做主,那我这就去知会了她爹妈给她寻个好人家趁早发落了,也省的日后在戏园子再生事端,想来她那乡下的爹妈贪图几个钱也没有不肯的。”
蓉珍躺在炕上,本打算寻死觅活一番气气王荫山,可是当从翠雯口中听说师傅竟然想将自己草草聘嫁发落了,心里立马慌乱了起来,心想:虽说今天是我出师的日子,但是明日才能生效,倘若真让这老儿一赌气将我胡乱聘嫁了,那又要生出许多无谓的波折。
蓉珍只得捋了捋头发,跟着翠雯到了前院,脸色难看的站在廊下,等着荫山的发落。
事以至此,荫山也不想再与她有何掰扯,他将那张契约丢到了蓉珍的脚下,平静的说了句:“拿着这个赶快给我走人,自此以后我没你这徒弟,你也没我这师傅,死活由你自己折腾去吧。”
蓉珍冷着一张脸俯下身子将那契约捡起来,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一看,然后用力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