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他慢慢疗伤的边塞小城,如今却成了禁锢他生命,葬送他最后一丝希望的牢笼。丹凤觉得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大的石头,整个人都要被压的倒毙在这里。他猛的甩开裹在身上的长衫,赤条条的推开窗户,迎着夜晚的凉风,仰头望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心里猛的一阵寒凉。
第二天天亮之后,杜氏收拾了几大包东西,然后带着儿子坐车回娘家住去了。丹凤并没有挽留妻子,只是站在书房的窗户前,默默的望着妻儿的离去。临出门时,杜氏似是在说与碧君听,实则是给丈夫递话道:“打今儿起,这家就是你的了,任由你折腾吧,只是不要后悔便好。”说完,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出去。
碧君不知道才一晚上的功夫母亲究竟又因为什么缘故而发这么大的火,她望着书房里一脸平静的父亲,心里万分的焦急,她真想让父亲走出来劝阻一下母亲,可是父亲终究没有挪动半步,就好像不关自己的事一般。
随着时日的增多,丹凤眉宇之间越来越沉重,在戏院里尚能勉强应付着说笑一阵子,可一回到家里便不肯再说一句话,一个人呆坐在书房里,神情也越来越恍惚。碧君不知道父亲究竟为何好似变了一个人一样,她心里越来越害怕父亲再这样下去,不光身体会垮下去,就连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