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彻底闲了下来,在不去戏院唱戏的日子里,他每日都将自己关在书房之中,不是喃喃自语,就是自弹自唱,唱的也尽是些碧君先前从未听过的戏词,仔细一听却也音韵婉转,戏词雅致,声腔哀怨。
碧君也曾劝解父亲,不论为了什么,都要以自己的身子为重,不能再这样将自己禁锢在家里,不如出去走走散散心,心里面敞亮了,精神头自然也就好了。
面对乖巧的养女,丹凤略带欣慰的说道:”小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给你起碧君这个名字吗?”
碧君轻轻摇了摇头。丹凤微微一笑,说道:“我希望你像碧玉一样无暇,像君子一样磊落坦荡,好孩子,你可不要让爹失望啊。”
碧君带着感激说道:“爹,您对我的期望我都记着呢,您老要放宽心,养好了身子,还要给我教很多很多没学的戏呢。”
丹凤用瘦削的手指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戏”字,然后苦笑着说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爹这辈子已然就这样了,想做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成,想唱的戏也终究没有再唱下去,回首往事,就像唱了一出戏一样,没有一日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更没有一日是自在快活的。”
见父亲说的凄凉,碧君心里也泛起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