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边正忙活的杜氏听嫂子告诉自己,碧君那边已经说妥了,她不无得意的说了句:“哪里再有她不肯的道理,若这次再作妖,我就敢把她卖到窑子里!”
二舅母连忙拉了拉她的衣襟,嗔怪的说道:“瞧你这张嘴,都要当婆婆的人了,还满嘴吆喝,往后可得改改你这性子了。”
杜氏冷笑了两声后,便又跑到廊下看着工人搭彩棚去了,二舅母无奈的摇摇头,心想这家里只怕以后还有热闹瞧呢。
佑君从早晨到现在就一直没有闲下来,他的几个表哥打趣他让他干起活悠着点,省下点力气明天晚上还要洞房呐,佑君脸一红只是笑,干起活手脚更利落了,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的欢喜。
那天,众人一直忙的半夜,总算是把一切都准备个妥当。由于朱家是娶亲,所以这天下午碧君便由两位舅母领着去了姥娘家待嫁。回到自己家后,两位舅母身子实在吃不住,便早早歇下了,留下了两个舅舅家的表嫂陪在碧君的身边。夜深人静的时候,碧君在灯下望着衣架上挂着的那套鲜艳无比的新嫁衣,心里说不上欢喜也说不上惆怅,她只是觉得在这燥热的夏夜里,那嫁衣红的实在是刺眼,恍惚之中让人觉得那衣架上挂着的仿佛不是红嫁衣,而是一片殷红色的血衣,那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