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每一次喊白姨的时候,都让陆为民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倒不是说白圃显年轻,而是这白姨和白蚁语调完全一样,听起来别扭。
“为民来了。”白圃看着眼前这个依然如故的年轻人,两年前给自己丈夫当秘书时几无二致的模样,小平头,衬衣解开一颗扣子,不打领带,皮鞋不像是才擦拭了的。但也挺亮,西裤挺合身,但怎么看也不像是新换的,这家伙始终都还是那份宠辱不惊的气度,白圃很欣赏这一点。
“嗯,来了。”陆为民身体前倾,“白姨越来越年轻了,喊白姨听着都拗口。赶明儿我得叫白姐更合适。”
“哼,当了两天县长了,嘴巴倒是挺油滑了,学会讨好人了,白姨是那种在乎皮囊表象的人么?”白圃笑骂道。
“那是,白姨贵在气质。知性女人和巾帼英雄的混合型,不爱红装爱武装,羽扇纶巾,樯橹灰飞烟灭,……”
陆为民张开嘴巴一阵瞎诌,听得白圃笑起来。
这家伙熟悉之后就能感受到对方的惫懒,但是她却很喜欢陆为民这种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亲近,在两个儿子长时间不在家的情况下,这种感觉挺好。若是当不了外甥女婿,一直保持这样半个家里人的感觉也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