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倒也没有多么看重。
修道之人一般都是极度自我,所作所为皆是为了道途长生,虽不乏至情至性之人,但唯有真正赢得内心认同的同道,才能收到他们的善意。所以,先前徐行对于薛锦瑟的示好始终心存疑虑,就是此理。
“灵芸小姐怕你担忧,于是让我在这田庄等你。”老者虽然对于自家老爷的念旧情不以为然,但脸上始终笑呵呵的样子,宽慰道:“徐哥儿,若无他事,不如一同随老朽到县城看看。”
徐行点了点头道:“也可。”
洪家·花厅之内
洪举人一身读书人打扮,正在接待两位客人,一麻衣老者,一年轻公子。
那公子身穿锦袍华服,头上戴着精美异常的银色玉冠,一副高门大户的公子风范。
麻衣老者头发灰白,面容清癯,手抚颌下三捋胡须,微微耷拉着眼皮,不过浑浊的眼眸开阖之间,隐有丝丝精光闪烁。
“当年在金陵卧亭桥和恩师一别,已有四五载,不知恩师身体可还好?”洪举人笑着问道。
华服公子端起茶杯,吹了吹茶沫,似是有些嫌弃茶太次,也没品尝,气定神 闲道:“世伯,家父年事已高,宦海沉浮多年,前些年已有归乡之意,幸得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