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声,似是一老妪,有气无力道:“外间是谁?”
“伯母,是我,金成。”金公子目光似有些怜悯,道:“我和刘毅还有钟兄县中的同年来看您了。”
徐行见这一幕,心里就有些沉重,似也理解了当时钟林的针锋相对。
老妪推门而出,头发如枯草堆一般,似是许久没睡好,脸色也很是憔悴,浑浊目光更没有什么神 采可言。
早年丧夫,一心将儿子拉扯成人,取中秀才,眼见终于熬出头,转眼儿子却死于非命。
这等打击,可以想见心中的绝望和麻木。
然而这就是芸芸众生,正在苦苦挣扎的命运,无力如浮萍,总伴随着悲哀和不幸。
“我知这怨气是如何来了。”徐行心中喃喃道,“这是对着命运的不甘和对生者的嫉恨,再加上惨死之后的怨气形成。”
这时,钟林之母也将几人迎进了屋中,老妪手忙脚乱一阵,倒了几碗茶,哀声道:“家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金公子看了看茶水,碗中大片叶子浮起,皱了皱眉,也没喝,道:“钟兄之事,伯母要节哀才是,若是短了用度,可来县中我府上来取。”
这话倒也有几分真心实意在,他和钟林结交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