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外间天色,赫然日过半晌,皱眉道:“姜师兄,这崂山动作也太迟缓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姜执事端起粗瓷大碗,饮了一口茶,面色淡淡说道:“崂山不比我们,这些道人行事都讲究四平八稳,不疾不徐。”
姜执事目光幽闪,后面似有未尽之言,自己等人累受周廷国师大恩,一人入青羊宫修道,连亲眷都有周廷看顾,这样厚恩结之,敢不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还有青羊道宫中许多弟子,甚至是官宦勋贵府上的庶子,眼前这谭学真就是德宗时名臣谭纵的幼子。
姜执事低头喝着茶,心中实是对九州仙宗有些羡慕,叹了一口气,“恩师二百余年前就已是阳神 道行了,奈何受刘基恩惠,才到青羊宫做这巡周殿主……巡周,嘿,不过是天狗而已,巡得也是他大周万里河山!终日经案牍之劳形,哪还有时间修道?前年,自己铸就阴神 ,果是发现恩师道行不进反退。恩师许是和我一样,不愿纳摄龙气,入龙廷体系,或也受着明里暗里针对?”
姜执事正思 索间,却听一把爽朗笑自远处传来:“姜渊道友久等了,贫道来迟,还请恕罪。”
说话间,一个面容青稚的少年道人,和几位道人缓缓走来。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