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门环晃荡不停,在雨夜里发出喑哑声音。
就这样不知不觉,已到后半夜。
窦女看着南府紧闭的黑漆大门,不停拍打着大门:“开门啊……”
然而寂寂夜里,并无人回应,唯有雨打青檐的滴答声音。
风雨渐大,怀中的婴儿嘴唇已冻的苍白如纸,窦女心中绝望至极,白皙细腻的脸颊上流淌下来两行清泪,贝齿死死咬着嘴唇,“南三复,你好狠的心啊。”
字字血泪控诉,让人肝肠寸断。
感受着襁褓之中的婴儿已渐渐没了气息,窦女脸色苍白,恍若孤魂野鬼一样孤零零走进如帘雨幕,身后的南府笼在一团漆黑当中,好似蛰伏的野兽。
这时,因梦境本就是窦女心力所化,此刻其人万念俱灰,沉入深渊,梦境世界开始摇摇欲坠起来。
值此之时,执伞而立的青衫少年,缓缓踱步至窦女身旁,遮住了头顶漫天风雨。
窦女偏头看去,一张惨白毫无血色的脸蛋儿,皲裂的嘴唇翕动了几下,虽并不认识这人,但却又觉格外亲切。
“轻易将一生清白托付,若遇人不淑,凄风苦雨,大抵如此了。”徐行声音轻缓悠远,似在耳畔响起,但好像又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