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嗔怪地瞧了那少年一眼,“什么婶婶,我如今不过二十出头,大不了你几岁,你又何必把我叫这么老”
那少年哈哈一笑,“婶婶可真爱说笑,我爹同大山叔称兄道弟,我不叫您婶婶,该叫您什么呢”
徐寡妇闻言不着痕迹地转了转眼珠,随即掩嘴轻笑道
“我那死鬼相公都去了多少年了,我这孤苦伶仃的,像是还有亲眷照应的模样么各论各的便是了,哪来那么多的规矩。”
那少年笑而不语,只从树后走出来,腿边钩着一截藤蔓。
难怪他在那儿站了那么久,原来是衣服被钩住了。
少年在距离徐寡妇五步远的停下了脚步,对徐寡妇弯腰行了一礼。
“徐婶婶过年好”
中规中矩,一点失礼之处都没有。
少年行完礼就告辞离开了,徐寡妇瞧着少年宽阔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元阳还在,身强力壮又不显粗莽,可真是个滋补佳品呢。”
那少年往村东走,走到一户新盖的砖瓦房前停下了脚步。
那户人家门上贴着春联,门前散落着鞭炮放完之后的红纸屑,门是关着的。
少年走上前去叩了叩门,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