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远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光亮,但走进了却能从窗户缝、门缝里看到些许光线透出这窗户是用纯黑不透光的纸糊上的。
范尔栋正要敲门,却听屋子里有声音传出来。
这是他二叔范长义的声音。
“或许,咱们可以试试伐髓易血。”
“不妥。”
立刻有人出言反对,是大姑范玉屏。
“伐髓易血的秘术太难施展,咱们又不知对应的阵法该如何布置,这可是关乎生之根本的事,风险太大,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两声有气无力的咳嗽声响起,范尔栋听出来是他祖父的声音,范玉屏说话的声音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接着道
“更何况,咱们身体还经得起一试,爹如今这模样”
屋里静了下来。
范尔栋拎着水桶站在门外,也一声不吭。
他的祖父、父亲、叔叔还有大姑,他们在经受着什么样的折磨,他自小便看在眼里。
他们回归乡野,行善积福,贴近天地草木的本源之气,暗自钻研了许多秘术,甚至剑走偏锋妄图用险招让自己得到解脱,但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那把人拖垮的黑气,是他们挥之不去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