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恢复如常,情绪也平静了下来。
饶是如此,在她再次拿起刻刀之后,她还是默念了一段清心咒。
铜灯刻废一盏少一盏,她不敢冒这个险。
拿起一盏新的铜灯,再次运转元气,以风刃之力裹住刀口,在铜灯上刻下纹路。
由于先前已经刻了一遍,这次再刻,比头一次顺畅很多,线条更为圆融,很好地将元气蕴藏其间,微微显露却又没有逸散的情况。
只是,还不够。
虞夏皱着眉看眼前这盏灯,比原来更多了一丝灵动的感觉,线条繁复却有规律,不显杂乱,甚至会让看着的人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看了还想看,仿佛是能工巧匠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让人赏心悦目。
但是虞夏把它刻来可不是为了摆着好看的。
虞夏叹了口气,她方才太过小心了。
因为担心元气后继无力供应不稳最后功亏一篑,虞夏小心翼翼控制这元气输出的数量,仿佛一条滔滔江河选了一个水流平缓的河段打开了一个口子,让水流缓缓灌入到其他溪流中。
可是溪流终究是溪流,其上无法行舟,更无法扬帆远航。
这盏灯刻完,虞夏拿着它仔仔细细打量,又闭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