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铸成法剑,不论锋利与否,剑上刻画的阵纹精妙与否,上孙家都不会轻易错过这样一位身怀奇技的铸器师。
鹤煊一脸沉着,又挑挑拣拣了一块铜与精铁,将之装入坩锅炼,动作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停顿,仿佛早已做了千万遍,熟练之极。
这般成竹在胸的模样叫他们这一群看座上旁观的人都不由相信,他是真的可以熔铸黧金。
与他比起来,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还有一个人,却可以算得上不堪入目了。
“看止字位的那个二品玄师,他这是刚学会铸器吧?”
十六个铸器炉围在铸剑池四周,看座的位置比较高,可以避免任何遮挡把十六个铸器炉都收入眼中。铸器师烧制了什么样的剑范,选用了什么材料,在目力本就远胜于常人的玄师眼中都显得清清楚楚。
止字位上的程不迟,已经烧完了剑范。
剑范是一个笨拙之极的泥模,上面除了凹凸不平的捏痕,没有任何其他的纹路。
然后,程不迟开始在铸材筐里挑挑拣拣,开始了调剂的步骤。
丝毫没有修整装饰剑范的意思。
剑范的纹路除却美观之外,更重要的,是赋予这柄剑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