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菲尔德,一个首都东城区贫穷站街女郎的儿子,竟然勉勉强强考上了坎布里奇大学(没有奖学金),又勉勉强强以最后一名成绩考进了法师塔。
“显然,这样的背景让他感到很自卑,使他成了‘冒名,这似乎是一个极为可笑的概念。
“前身的记忆碎片告诉我,‘朋友’这东西,是弱点,是枷锁,是羁绊,是束缚,是走向强大的最大障碍。
“但我必须得承认,我是个矫情的人。
“法师塔入学考核的时候,我就在默林斯的半位面里看到了自己最恐惧的东西——
“孤独。
“——空荡荡的宫殿,孤零零的王座,透彻心扉的寒冷。
“那是道路终点的永恒主题。
“所以我把选择权交给了霍华德自己——或许是出于对朋友的尊重,或许仅仅只是想逃避责任。
“霍华德是一个比我更善良、更无私、更有担当的人。
“当他回了趟家,看到邻居们的凄惨生活后,他就立志要去改变那个腐朽的教会。
“不过,或许是想给自己留一线余地(光明教会的誓言简直太苛刻了),他听从我的建议,稍稍修改了入教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