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日,顾清漪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实在是身边人太紧张了,紧张到她想忽视都难。每次她入口的食物、衣服首饰都要经过宫人再三检验;出去御花园玩,宫人也必定要把她围得严严实实的;还有就是阿娘和祖母寄给她的信件,都要宫人亲自开启,仿佛里面不是信件,而是藏着毒药似的。
即便是在东宫宫人没有肃查干净的那段日子,防备都没有这般严密,联想到皇上的那杯毒酒,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一日白穆云从外边回来,她直接开口问了,“父皇是不是还没放弃抹杀我?”
白穆云解着腰带的手微微一顿,“没有。”
事实上,这些天确实发现不少可疑人等偷偷接近东宫,其中肯定是有皇上的人,但并不全是,大部分都是那些想着浑水摸鱼或者搅浑水的人,好在暗卫把这些人都拦下来了,目前还在审讯,再过不久就能有消息了。
顾清漪和他生活了这么久,岂能听不出他声音中的异样?她长叹了口气,显得闷闷不乐,“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
白穆云把腰带挂在衣架上,衣裳散乱,没有了正行,与他往日严谨的形象严重不符,但他顾不上这些,只想着安慰顾清漪,“你不必有负担,这一份感情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