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走动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穿鞋。
先前在屋子里她是急得赤脚跳下床的,后来崇咸把她抱来时又走得急根本顾不上。
不过这也没什么,光脚走回去就行了,这对崇仪来说小菜一碟。
崇咸见屋外仍在下着绵绵雨丝,整个夜里湿湿沥沥的。好在他在屋里找到了一把伞,就不用再特意去叫老柴拿伞了。
没等崇仪双脚下地,崇咸便拿了伞过来,直接背过身去在躺椅边蹲下,拉过她的手臂往肩上一架,便强硬地把她背了起来。
崇仪蹬腿抗议,刚要说话,他便沉沉道:“老柴说了,你不能生气。”
“只要你离我远点,我就不生气。”
他道:“好,等我送你回去以后,我再离你远点。”他说着便单手把伞递给她。
最终崇仪还是接了伞。
崇咸出房前熄了灯,出门后,崇仪又顺手带上门,然后她撑开伞,罩在两人头顶上方,崇咸方才一步步走出屋檐下,进了夜雨里。
雨丝瞬时黏稠地沾在油纸伞上,发出似蚕食的声音,婆娑细密而又均匀整齐。
崇仪难得很安静地趴在崇咸后背上,有些失神地听着细雨声,以及他沉稳的脚步一步一步往前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