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了。”
锦衣人叹道:“耽搁得太久了,也是时候一个一个清理障碍了。”
以前谢家那样一个根深蒂固、权势滔天的家族,他帮忙费了这么多精力,却搞不掉一个殷武王。如今谢家势弱,还留着做什么,身陷这权力漩涡之中,弱肉强食才是法则。
既然谢家已经对付不了殷武王,便只好被殷武王的手给掀了。
不管谁做螳螂谁做蝉,剩下的那个总要被黄雀吃掉的。而他,当然不做黄雀,他要做那捕雀之人。
锦衣人看了看自己手臂上包扎起来的伤口,微微沉吟。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此行出京前往药谷,路上给崇咸所用的药材老柴也加紧也准备好了,都在马车座垫下面的暗箱里。
白天的时候孟娬做好了安排,入夜过后,崇咸仍旧没醒,崇仪和崇孝极小心地把他抬进了马车里。
眼下马车就静静地停在了后花园中,但又不可能就这样从后门出去。
此刻,别人的眼线恐怕已经把王府周遭都监视起来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就会惊动暴露。
孟娬回到院里时,殷珩正坐在书房中,灯火明亮。
她甫一踏入书房,抬眼便见他手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