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他先前蜷缩过的痕迹。
殷珩问了院里的嬷嬷,“殷临呢?”
嬷嬷回答说他前一刻回自己院里去了,是另一个嬷嬷送他回去的。夜色昏暗,嬷嬷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殷珩没再多言。
夜里下雪了。
满天的鹅毛大雪呼啸而来。
没过多久,将屋檐和院子里染得雪白。
房里的灯火依旧昏黄。
将至清晨,灯火才渐渐燃完熄灭了,烛台上淌满了烛泪。
殷珩坐了一宿,睁开眼时,窗外的光线有几分白亮。
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反射作用,他发现孟娬的气色好了许多,可能是这一晚睡得踏实的缘故。
随后孟娬动了动眉,渐渐醒来。
她像睡了一个好长好长的觉,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终于睡饱了。那缓缓睁开的眼里,浸染着屋门外柔润的光线。
流动的空气格外的新鲜,而又清冷。
孟娬一侧头,便看见殷珩始终守在她床边。
她肤色很白,昨晚面上浮现的那股乌青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虚弱。
殷珩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手指捋过她耳边的细发。
孟娬开口道:“阿珩,外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