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又备上一颗解药。
又或者说,他准备的那颗解药,在孟娬和殷临之中,只能救一个;他刻意把这个选择,交给殷武王自己去做。
只是现在结果已经达成了,他想的这些,也就没有必要再说出来。
锦衣人不置可否,良久才道:“你起来吧。”他沉吟了一下,又问,“那孩子,可认出你来了?”
崇礼道:“属下离开王府时他才一岁,而今早已不认得属下。”
锦衣人点点头。接下来他就等着看殷武王对谢家的反击了。这种时候,便是他还能保持理智,可他的王妃痛失爱子,不一定能清醒。
女人一旦疯起来,逮谁咬谁,那才是真可怕。
***
北境的冬天,也有很长一阵时间的风雪肆虐。
边境的兵马轮番换班值守。换下来的人第一时间回营房里,烤火取暖。
士兵们拥簇在一堆,有人用铁棍拨了拨红彤彤的炭火,道:“今年的风雪比往年更大。”
其他士兵搓着手,应和道:“就是,也忒冷。”
他们驻扎边关几年,边关一直十分安稳。渐渐也就有些懈怠值守了。
出去巡查的士兵快速地溜走一圈,又找个可以遮风避雪的地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