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手指收拢,将一沓信纸捻得微微变形。
崇仪在她身边守着。
孟娬喃喃道:“崇仪,我不知道以后是多久以后,我等不了以后。”她眼里渐渐浮起一道猩红,“这皇城之巅,朝堂之上,不管是谁在操纵,我会把它搅个天翻地覆,为我儿陪葬。”
崇仪愣了愣,肃色道:“王妃不打算照王爷所计划的那样及时撤离了吗?”
孟娬道:“让谢家掩护我撤离吗?阿临已经没有了,要我拿什么再相信他们。就算我不走,到最后殷武王战死沙场,我一个失去了儿女和丈夫的女人,又有什么值得皇室再忌惮的?”
所以就算她眼下不走,等到尘埃落定以后,殷武王一“死”,她也就失去了价值,自然没人再会注意到她。
崇仪心下沉了沉,应道:“我明白了。”
孟娬把盒子收起来,道:“找个时间,去见见大理寺卿吧。”想了想,又与崇仪道,“不着急,等王爷到达北境以后再说吧。这里的事暂时不要往他那里传,以免他分神。至于我,既然我因痛失儿女而疯掉,那就让我做个彻彻底底的疯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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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战事让皇帝头疼不已,现在有了太子,他无心理朝政时,便勒令由太子监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