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道:“因为现实总是比人心里所希望的要复杂一些。”
阿怜似懂非懂。
殷珩顿了顿,又低声问道:“阿怜,你娘这几年过得可好?”
他这一问,阿怜仿佛有无穷无尽的委屈齐齐涌上心头。她用力地摇头,“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殷珩微微皱着眉,晦涩道:“如何不好,可能与我讲讲?”
阿怜道:“娘虽然总是笑着的,可是她一点都不开心。外祖母和崇仪她们都不敢在娘面前提起你。”
阿怜想到什么说什么,把这些年她娘的状态,都断断续续地说给殷珩听。
阿怜道:“她很孤独,她会喝很多酒,她说我可以想爹爹,她说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殷珩垂着眼眸,眸底湿润。
这一晚,阿怜了无睡意,跟殷珩讲了许多。有关她自己,有关她娘的,还有有关她外祖母的。
阿怜又把元宵节街上的事说给他听,还说起她生病的事,心疼地道:“可是前不久,娘淋了雨,生了一场大病。阿娘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严重的病,她每天都发烧,把阿怜吓坏了。发烧的时候,阿娘一直叫着爹的名字。”
良久,殷珩喃喃低语道:“她,果然过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