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散完了。只剩下一些微弱的灯火，还彻夜亮着。
黎焕靠着他的肩膀，眯着眼欣赏了许久，忽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殷珩道：“听说你连夜骑马出城了。”
黎焕抬头看了看他，道：“你是怕我跑了，所以连夜出来找？”
殷珩沉默，轻轻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使她的头重新靠在自己肩上。
黎焕无声地笑了笑，嗓音有种哭过以后的沙哑，轻轻道：“你和阿怜还有我娘都在，我不会跑了的。”她拿过殷珩的手，神色仍有些含痛，手指温柔地抚上他的手腕，“我只是不知该怎么面对。”
***
夏天天亮得早，随着黎明将至，星辰和月色便渐渐淡开。
直到东方泛起了白，整片天空呈一丝不染的干净的灰蓝色时，星月在天幕上还残留着淡淡的影儿。
快马在雪白的官道上加急飞驰，终于跑到了京城的城楼下时，时间尚早，城门还没有打开。
守城的士兵听说是殷国那边送来的八百里加急，便往上通禀，然后开了城门放其进去。
黎焕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看见天已经亮了。并且她正躺在自己房间的床榻上。
她都不知道昨晚是什么时候睡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