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回房中安置。
随后又是准备热水又是降烧熬药的,半晚上不得消停。
崇仪应是去街上药铺里把熟睡的大夫拎了过来给黎焕治病,直到天色渐渐亮起来了才放人回去。
黎焕恍惚感觉自己这一觉睡了很久很久。她潜意识里一直在挣扎,想让自己快点醒过来,该继续赶路了。可眼皮沉如千斤重似的,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无法睁开。
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人,似乎在给她擦脸擦手。
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梦还是现实了,只知道那人身上的味道让她思之如狂。她对自己做这样的梦丝毫不陌生,因为以往就算嘴上不肯承认,可无数个夜里,她都总能梦到他在自己身边。
殷珩认真地给黎焕擦拭,她人没醒,但却不安分,不住地蹭上来。
她干燥的唇一张一翕呢喃着什么,当她滚烫的额头贴上他的颈项时,他终于才听见了。
她神志不清的时候,果真在念着他的名字。
他的颈项比黎焕的额头要凉润,这让她感觉到很舒服。她胡乱地在他颈窝里一阵磨蹭。
殷珩怎么舍得放开她,便由着她了。没几下,自己衣襟便被她蹭地有些微的凌乱。
随后崇仪熬好了药,端进来放下便又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