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气得比较早,而孟娬早上就比较迟钝了,等她洗漱整理完毕,天色都已经敞亮了。
离吃早饭还有一会儿,正好水缸里的水没有了,孟娬便提着水桶放在轮车上,推车出门,边道:“娘,阿珩,我去打水啦。”
夏氏在厨房里应道:“你动作快些,回来该吃饭了。”
殷珩随手撒着谷糠,道:“阿娬当心些。”
孟娬出远门时,又折了回来,弯下腰就往殷珩的脸上偷亲了一口,满足地低笑两声,哼着小曲儿就出门了。
殷珩只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喂鸡,唤道:“咯咯哒,咯咯哒。”
那唇边的弧度却上挑得若有若无,目色清浅而微暖。
他的眼眸里,明明是极淡的一抹色调单一的浅金色,他隐隐含笑的刹那间,光华流转,却胜过天边似锦的云霞。
这时重重马蹄声在乡口外的大道上响起,伴随着一驰飞尘,打破了乡下的宁静。
孟娬动作很快,打好了水放在轮车上,便往回走。
乡里的狗狂叫不止,在外劳作的乡民也形容瑟瑟地朝家跑,明明是个朝气蓬勃的上午,却偏偏有种鸡飞狗跳的沉闷感。
孟娬只走到了一半,远远看见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