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蹭了蹭,温声细语道“睡着了?”
孟娬道“没有。”
她一手环上他的腰,一手顺着他的衣襟往上爬,指端抚过了他的脖颈和喉结,攀上了他的下巴,一路往上。
唇,温热的呼吸,深挺的鼻梁,还有向来不动山海的眉宇间。
她的手指久久在他眉眼处停留。
孟娬问“今天从宫里回来,是不是遇到了不高兴的事?”
今天
在他回来时,他眉间似有一道隐隐的结。只是现在抬手去摸时,却又摸不到了。
殷珩道“每一次进宫,都不会很高兴。”
孟娬手指一顿,抬头望着他。
他那宁和温润的神色,仿佛他说的“不会很高兴”,是别人的事一样。
可是他却在这个“不会很高兴”的处境上,一待就是十几二十几年。
他是世人仰望的殷武王,但他自己却不一定喜欢。
做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做了这么久,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孤独还是压抑?或者到最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孟娬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闷闷的窒息感。
她伸手勾